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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听着昊天至尊说了这么一大长篇的话，李修转过身去看向远方，声音也变得平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调侃的语气，很是平淡地问道：“当你现我灵魂气息不同之时，你为何不拆穿？又为何不出手？以你的修为应该明白我已经夺舍了这一具身体，而自古以来，行夺舍之事者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为何故作不知？”

    “没有出手的理由。”昊天至尊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你夺舍与否，你终究是在带着凌霄宫走向强盛，不管你大奸大恶与否，你对凌霄宫子弟的情真意切藏不住，老夫为何要出手？”

    “呵……”李修无语一笑，略带讥讽道：“我打破了凌霄宗的平静，为凌霄宫带来的是腥风血雨，你就不怕我将凌霄宫带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那又如何？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老夫也认了！”昊天至尊语重心长道。

    李修也忍不住苦笑起来：“没想到啊，堂堂至尊也会是一个赌徒。”

    “赌？”昊天至尊并不认可这个词，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李修身边，与李修并肩而立，目光同样看向了西楚来的队伍方向。

    良久，昊天至尊才语破天惊道：“老夫这一生从不赌，这件事情上老夫曾自问，若是连一个在人族艰难时勇于站出为人族残存部落铺就道路的人、一个为了挚爱不惜承受万世骂名的人、一个参与并奠定了九界人族联盟的人都信不过，老夫还信得过谁？”

    一番话，李修脑海中宛若晴天霹雳。

    昊天至尊低声道：“当年的十八先贤的气息老夫如何能忘！”

    “而当时，你们都只是看着？”李修声音忽然变得压抑甚至带着隐隐要爆出来的愤怒。

    到了如今，李修如何能不知道，神州祖界的修行之艰难，想要达到至尊的地步，几千万年哪里会够？

    而当年，人族艰辛，到处都是流血的惨剧，可如十大至尊这般的强者却从未出现过，哪怕比这个级数低一两个等级的高手都没有出现过，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人当时都在看着却没有出手。

    想到那些战死的人族先烈，想到那些在襁褓中哭泣着死去的婴孩，想到那些被异族活活绞杀的无数人族子弟，李修内心如何能不怒。

    “唉！”

    昊天至尊长长叹了口气，神色之间布满了沧桑和追忆，憔悴道：“当年你们这些被称为十八先贤的人护住了人族最后的薪火传承，你们是人族的大功臣，只是你们莫非就真的没有想过为何诸天万族里不曾有过哪怕任何一个灵圣甚至以上的高手出现么？”

    这话让李修顿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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