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仗剑破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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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朔云抬眸一看,可这一看,他的眸里莫名起了些许变化。
「我似乎见过你。」刘朔云似捕捉到一丝模糊的记忆,他上前凑近盯着人,「把头抬起来。」
这人本来头垂的就低,闻言之后头又低了几分。
一名甲士捏着他的下巴将头强行抬起来,刘朔云仔仔细细地盯着这人的面容,眼睛逐步睁大。
「我见过你。」刘朔云似在确认,「你曾在烟州牧府内出入,就跟在廷尉右监身边,你是谁?从实招来!」
那仆役打扮的人被捏着下巴转不了头,他眼珠一转,说:「在下不曾去过烟州,大人许是认错人了。」
「不对!」刘朔云从愈发清晰的记忆里认出了人,「陈金裘归都那日你就跟在后头的车队里。我见过你,你当时就在后头灵车旁,说!你是谁?!若敢虚瞒,律法伺候!」
甲士默契地用拇
指一推刀柄,咔嚓一声锐响,那仆役顿时吓地双腿一软,张嘴就嚎了出来:「小的说,小的名叫厚德,是廷尉左监陈平冈的贴身仆役!」
「陈平冈早就死了,这圣上的通关文牒。」刘朔云举着手中的通关文牒,「为何由你区区这等仆役来送?!」
厚德吓地言语失措,半晌支吾地说:「此、此事乃是……」
「再敢虚言!」刘朔云威逼恐吓,「立斩不赦!」
「小的说!」厚德当即跪下去,「小的是奉上头命令携书信来此,命小人来此的是我家三爷,陈金裘。」
「呵呵呵,欺瞒之言!」刘朔云先笑后咆,「陈金裘是廷尉右监,他派你送这通关文牒,可送去满红关的军粮却是潮米霉面!若是东窗事发,圣上怪罪,陈家必然九族皆灭!陈金裘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干这等蠢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厚德支支吾吾,目光左右躲闪间说:「那是这些商贾妄图吞利,以次充好,大人还请明察!」
「你含血喷人!!!」记账先生陡然发作,「明明是你携此信来此与我等通传,以霉物填充谷物,可从中赚取暴利!大人,小人还有证词!」
刘朔云侧眸严声,说:「讲!」
「他!」记账先生挺直腰杆指着厚德,「前些日饮酒,这小子吃醉酒吐了真言,他说自个儿跟了明主子,背地里痛骂陈平冈是废物,说自己的主子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还许诺我等跟着他绝不会吃亏。好呀,这会儿倒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呸!」
记账先生冲厚德吐了口唾沫,气的连连粗喘。
「大人物?厚德,你倒是说说,你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是谁。」刘朔云逮住漏洞追问,「说!」
厚德额头流汗,挣扎犹豫支吾着:「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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