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辉祖吃瘪冷哼一声,扭头坐到一边。 其余人见状都轰然大笑。 “你今日带来的这人是谁啊?我们可都不曾见过啊?”席间的胡惟庸的胡鹏道。 徐辉祖板着脸没有说话。 “在下张牧之!” “哦?不知你是哪家的人,我们可都未曾见过啊?不如你自报家门让大家认识认识如何?” “不用,他的事我一清二楚!”李祐道,“他不过是国子监摆摊儿卖饼子的,让徐家大郎拉来凑数的!” 徐辉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恨不得现在上去给李祐两个大耳光。 “徐家大郎你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凑数呢?一会儿我们玩飞花令,他若不会罚他的酒可要罚在你头上哦!” 这句“阿猫阿狗”实在是让张牧之忍不了了,他刚想站起来发作,被徐辉祖一把拦住。 “行!他的酒我全喝了!” 此时不远处的画船驶来,站在船头的是两位清丽可人的女子。 “快看是胡小姐胡颖还有徐家的‘女诸生’。”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胡惟庸的女儿和徐达的大女儿徐妙云。 “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正要玩飞花令,妹妹不如你出个字吧!”胡鹏道。 胡颖提笔写下一个月字,“不如以月字开头吧!” “好!”李祐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出自卓文君的《白头吟》!” “我来!”胡鹏忙道,“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不错!这是出自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徐妙云点点头道,“我来一句!”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 “不愧是女诸生,这是李商隐的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等到轮到徐辉祖时连“床头明月光”这种送分诗句都没有了。 “到徐家大郎了,想必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经想好了!” 大家都在等着看徐辉祖的笑话,徐辉祖看了看一侧的徐妙云。 徐妙云眨眨眼表示无能为力,是他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她肚子里关于月字的飞花令也已经都被别人说完了。 “怎么?想不出了?” “那就喝酒吧!” 众人自动忽略了张牧之,没人认为他能答上来。 徐辉祖端起酒杯干了三杯。 “还有他的三杯!” 李祐等人道,“你来晚了再罚三杯!” “哥!”徐妙云推了推他,“你喝多了回家要遭训斥的!” 张牧之看不下去了,他开口道,“慢着,我的三杯不用他喝!” 众人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哈哈大笑。 “你说什么?你一个摆摊儿的能答上来?” “你要是能答上来,我们每个人自罚八杯!”李祐道。 “你干什么,让你少说话的!”徐辉祖瞪着他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干什么?”徐辉祖小声道。 张牧之起身道,“诸位听好了!” 众人皆摇摇头,等着看徐辉祖和张牧之的笑话。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众人放荡不羁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农夫。”张牧之道,“这一句算我替徐家大郎回答了!” 众人手中的酒杯,手里的果子悬在半空,眼睛瞪大,嘴巴倒吸凉气,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徐妙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是出自诗经《国风·豳风·七月》!” “正是此篇!” 徐辉祖也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怎么会……”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还是能识文断字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