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卑微奴隶1-《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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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大块头护院直奔时浅渡而去。

    时浅渡还未推开通往后院的门,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闷响,连带着还有锁链落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

    她一脚踹开门,正巧有个衣不蔽体的高大男人一头撞进她的怀里。

    正是那个小红点,陆苏北。

    受过无数非人折磨的男人一身青紫,身上有着层层叠叠的无数伤疤,鞭打、滴蜡等一眼就能瞧出。尽管是这般伤痕累累,他身上却很并无污迹,似乎被人刻意清洗干净,就连一头披散下来的长长黑发都是柔顺的,随风飘起。

    撞在时浅渡身上时,她甚至能闻见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道。

    陆苏北的反应很快,刷地抬起头来,跟时浅渡四目相对时,原本杀气腾腾的眼神微微一怔。

    来人是位贵女,不是把他送到这里的那个混账。

    就在他晃神这一瞬间,追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抓住托在地上的锁链,用力一扯。

    他的双脚被巨大的锁链拴住,脚腕上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被这么拖拽一下,直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竟是头先着地!

    头骨着地发出巨大的闷响,他撞得眼冒金星,瘫在地上几乎起不来。

    晕晕沉沉中,他感觉到有一道扎眼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是那个贵女,她在看他寸丝不挂的身体。

    强烈的屈辱感从心底喷薄而出。

    就在这时,华贵的柔软外袍落在他身上,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带着还温热的体温,在秋日里给他增添一丝温暖,也掩住了他的屈辱。

    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了。

    这位贵女,竟为了他解下外袍。

    那一瞬,心中的感激和暖意无法言说。

    “快抓住这个女的!”老鸨终于气喘吁吁地跟来,看见从屋里跑出来的陆苏北,立刻瞪大了双眼,尖声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吗?陈公子刚把人送到这儿来,人还没走呢!还不快把他给我关回去?快动手啊!”

    在老鸨尖厉刺耳的声音中,几名壮汉和后院中的护卫纷纷持刀缓步上前。

    陆苏北闻言,强撑着想要曲身站起,脚下束缚着他的锁链又是叫人一扯,再一次摔倒下去。

    他心中悲凉,难道他真的无法逃离这样屈辱的宿命了么?

    然而这次,他在摔倒之前,被身前的人揽住了腰身。

    这个比他矮了大半头的姑娘看似瘦弱,实则有力,纤瘦的手臂一勾,就让他整个人都落入那个透着暖意的怀抱中,鼻息之间充斥着同方才一样的淡雅香气。

    好温暖的感觉。

    他有那么一刹那,竟然觉得这位贵女会带他走出泥泞。

    可他们如今四面受敌,这些都是妄想——秦楼楚馆,哪个不是背后有权贵撑腰的呢?

    即便真能逃得了今日,也难逃明日,还会把这位贵女也连累进去。

    我不用你管。

    他刚想这么强硬地、恶狠狠地开口,却突然感受到脚上一松——随着一声脆响,有手腕粗的镣铐竟是应声而碎!

    双脚毫无桎梏地落地,他觉得他自由了。

    久违的自由。

    也正因为此,所有上前的护卫全都顿住脚步。

    用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刀,像切豆腐一样把手腕粗的镣铐斩断……这能是常人??

    他们若是不由分说的上前,少不了掉了脑袋。

    “怎么还愣着!快上啊!一帮蠢货!”老鸨站在众人身后挥舞着手臂,“你们每月的银子可不是白给的!”

    “怎么回事啊,刘妈妈。”

    众人正僵持着,老鸨身后传来一个颇为轻佻的男声,紧接着,身穿织金丝团花纹锦袍的青年年轻男人进入众人的视线。

    他双手负在身后,身边跟着数名男妓和小厮,派头极大。

    老鸨连忙迎上前去:“哎哟,怎么还把您给请来了?就是下面的人管教不力,还让个无关的女人掺和进来,让您看笑话了。这我训斥两声□□□□就成,哪用得着您移步啊!”

    “人都差点跑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不应该来么!”来者冷哼一声,身边的人顿时颤了三颤,皆不敢再说些什么。

    他眼珠一转,不善的目光落到那个女人的背影上——竟敢碰他相中的人!

    “哪儿来的娼妇,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快松开!你们几个,把她的手给我剁了!”

    时浅渡明显感觉到,那个男声传来时,陆苏北的身体轻轻一顿,周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意,几乎把整个人吞没。

    看来这人就是把陆苏北买下的司寇家大少爷陈斯寒。

    司寇在朝中地位颇重,掌刑法防奸邪,有监察之权,为官者谁都不想跟司寇产生龃龉,自然也都会让其三分。身为司寇家的大少爷,当然在京城中横着走了。

    她在陈斯寒的怒喝声中稍抬起手,将陆苏北扶起,似笑非笑地侧身过去:“你再说一遍,把谁的手剁了?”

    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了嗓子,戛然而止。

    陈斯寒着实没料到少国主回来这种地方——都知道时浅渡骄纵放肆挥金如土,可她并不好男色,也从未见过她来这花街柳巷。

    背地里是少有世家子弟把时浅渡这个少国主放在眼里,可这不代表他能说出那种犯上的话来!

    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他顿时头皮发麻,腿上一软就顺势跪倒在地上,俯首道:“恕臣眼拙,未能认出少国主英姿,请少国主恕罪!”

    此话一出,像是一道天雷砸在众人头上。

    眼前的人竟是少国主!

    众人当即随着陈斯寒一同跪倒在地,俯身下去。

    “少国主恕罪!”

    老鸨心中那叫一个大起大落,心知自己说了不少能杀头的混账话,又怕又慌,腿上一软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还狠心接连抽了自己数个耳光,“啪啪”直响。

    “瞧奴家这眼瞎的哟,竟是看不出少国主殿下龙凤之姿!”

    陆苏北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少国主。

    竟是少国主温柔地为他解下外袍、击碎锁链,而此时他正……半倚半靠在少国主身上。

    他猛地反应过来,慌忙挣扎着想要后退两步跪下行礼,不想刚松开眼前人的手臂,伤痕累累的虚弱双腿就一个打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到时浅渡的怀里!

    他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有些无措。

    感觉到一只手隔着不算厚的外袍轻抚住自己的腰,支撑着他不必摔倒,他心中一颤,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苦闷而酸涩。

    少国主会偶尔地发发善心,多看一眼他这个低贱的奴隶,带他离开陈斯寒这个混账吗?

    他明知机会渺茫,还是忍不住在绝望中燃起希望,仿佛只要有希望,他就能更坚强一些,熬过所有的泥泞与坎坷。

    他想,若少国主拉他这一把,他愿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时浅渡轻轻扶住陆苏北的腰,让他不至于因为脱力而摔倒。

    站都站不稳了,可见身体之虚弱,身上伤痕之重。她最是怕疼,想象一下陆苏北身上深可见骨的鞭伤和滴蜡等等若是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想想就疼。

    这家伙竟然也闷哼都没有,真是能忍。

    思绪回转,她回眸看向陈斯寒,直白开口:“这个奴隶,我今天就带走了。”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字一字地敲打在每个人心上。

    她不是商量,而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陆苏北心里重重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仿佛死刑犯突然得到特赦,他原本灰暗痛苦的眼眸一亮,喉头微哽。

    手指颤抖着死死揪住时浅渡的衣袖,生怕她反悔似的。

    陈斯寒已经相中这个桀骜难训的奴隶很久,越是尝不到滋味就越是想要得到,突然被人用这种强硬的口气要走,他心中不甘,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

    可他今天出言不逊,纠缠起来肯定讨不到好,若是能用个奴隶就摆平事态,已是不容易。

    他压下心中的恼火和气焰,耐着性子道:“既然是少国主喜欢,臣怎敢有二言,便由少国主随意处置吧。”

    老鸨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听见陈斯寒松口,偷偷拍了拍胸口。

    神仙打架小民遭殃,就算她背后有贵人撑腰,在少国主面前也不好违抗啊,毕竟现在国主大人依然大权在握,又把少国主宝贝得紧。

    只希望少国主别因为陆苏北迁怒于他们,陈斯寒叫他们折磨□□人,他们也不敢不从啊!

    倒还算是识时务。

    时浅渡满意地点点头,泛着凉意的视线往旁边一扫,鼻涕横流的老鸨身子一抖,嘚缩着往后退了退:“那我就把人带走了。”

    陈斯寒到底是不甘心,拢在袖中的拳头一紧,心中突升一计。

    他维持着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眉头轻轻一蹙,露出两分为难来:“只是少国主,这个奴隶性情暴戾,不听管教,不然臣也不会将他送到这里来□□。为防止他伤到少国主,不如让他继续在这里□□几日,到时候叫张妈妈将人洗涮干净了,再送到少国主府上去。”

    搁在这几日,他有大把时间来尝这奴隶的滋味——越是刚直的性子,压上去才越有味道!

    反正他用的是后面,少国主不会发现什么,届时这奴隶若想在少国主面前保住地位,怎么也不敢把这种事情在少国主面前抖出来。

    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好地,就差流着口水笑出声来。

    却不想等待他的是重重的一脚。

    时浅渡抬脚就踹在陈斯寒的肚腹之上,众人只见一道黑影略过,陈斯寒就已经吱哇乱叫地重重撞在墙上又摔倒在地!

    她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饶你狗命你还不赶紧滚,非得等到知道什么是疼么?”

    身为司寇家的大少爷,从来没有人敢打陈斯寒,就连他爹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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