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娘顿时不高兴了,还在笑着,但脸上的笑意就有点僵了:“他金凤婶子,论理说,是我们家扬儿甩了魏淑芳才对,咋成了我们被甩了呢?!” 二婶也在一边帮腔:“就是,我们家扬儿又高又帅的,谁稀罕魏淑芳那个骚蹄子啊,她不配。” 二婶虽然一直对张扬爹娘挺尊敬的,但因为张扬的二流子行径,其实原来也不咋的待见张扬。 但自从张扬拿好小麦换她生芽的小麦,又带着赖皮捡野鸭蛋,尤其是和赖皮一起逮鸭子,今天一口气分赖皮二十多块钱,由不得她不对张扬刮目相看。 当下都强调集体,但追求美好生活是人的本能,是人性使然,始终都有心思活泛的社员想尽办法赚钱,不摆在明面上罢了。 二婶从来不觉得张扬投机倒把有啥不对的,就是不符合政策,只要不要被抓到就行了呗。 “哈哈,你也就是搁这骗骗自个,你家张扬甩人家魏淑芳?你凭啥甩?!笑死人了!” 金凤婶子小嘴撇得能栓一头驴:“人家要是愿意嫁过来,你们怕不是把人家当成祖奶奶供起来!” “张扬又懒又馋,也就只能找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不然,嘿嘿,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你们老张家恐怕要绝后!” 金凤男人高铁柱忙拉了她一把,近乎哀求地低声道:“凤儿,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明白,当年自己征兵不成,和张丰收张金魁根本没关系,要怪就怪自己个子低没上过学,条件太差劲。 这些年金凤一直对张家有情绪,高铁柱觉得莫名其妙。 得亏是张丰收仁义大气,张金魁厚道老实,要搁在别家,恐怕不知道和他家干多少回架了。 张扬拉着娘往头前走:“娘,算了,嘴在人家身上,爱咋说咋说,眼不见为净!” 娘不说了,但二婶兀自气愤难平,不满地道:“我说,吕金凤,张扬懒又咋了,吃白食又咋了,又没吃你家粮食睡你家床,我们老张家喜欢养着他,我们乐意,关你屁事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村里有一些风言风语说吕金凤不检点,有人趁着她男人出门修河堤的时候,翻墙进他家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于是,金凤顿时炸了。 “赵玉芹你个卖穴的,你满嘴喷粪!”吕金凤嗷唠一嗓子,镢头一扔,就朝着二婶冲去,一阵撕挠。 “你個白门子,敢冲我动手,我撕烂伱!”二婶也不是好惹的,连抓挠带踹,迎头痛击。 农村老娘们干架,就是这么一触即发,彪悍狂野,令人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啊。 “玩笑归玩笑,咋还打上了!?快住手!”张扬连忙跑回来,护住二婶。 高铁柱也把他老婆拉住了。 高留根从后面跑过来了,气得脸色铁青,把俩人一顿训:“干啥呢!咋还打起来了?!平时干活挣工分一个个磨磨蹭蹭,跟千金大小姐似的,吵架打架倒是有把子力气!” 二婶得理不饶人,指着吕金凤喝道:“队长,你评评理,张扬婚事掰了,能怪张扬吗?家里人都挺难受,吕金凤还搁那说风凉话!不就是嫉恨俺家男人当兵她老公没当上,真不是个东西!” 吕金凤无理辩三分:“我就说张扬不干活二流子,有错吗?我是为了他进步学好!” “都别吵吵了,我头都要裂开了!” 第(1/3)页